今日清晨拉姜邀请我去班吉厦进餐,我受到极为亲切的接待。拉姜领我到她的起居室,那是个长16英尺,宽12英尺、在三层楼上的朝南的房间。房里有两个汉式抽屉柜,柜上有一些瓷杯;大部分的墙壁都挂着中国画—内容大都是野餐和跳舞;天花板用中国丝绸蒙着,地面铺着叶尔羌(新疆莎车的旧称—译注)和西藏生产的厚地毯,还有搽得发亮的小桌,吃糟把用的木碗和绸面的坐垫。
我们谈了一会儿,喝了几杯茶后,拉姜告退,她的一个使女领我到这大厦各个房间走走看看。各房的家具跟拉姜房里的大同小异,只是质量差些,做工也粗糙些。墙壁涂成绿色和蓝色,到处都有一些神鬼的图画,房屋的横梁也是雕刻彩绘的。房门做得非常粗糙,没有嵌玻璃格子;窗子是用纸糊上的,每扇窗子中间都镶嵌了一块很小的玻璃。任何一间房里都没有烟筒,但有陶制炉子,称为加拉,有几间房里养着盆花。回到拉姜的房间时,午饭已为我准备好了。我吃饭时,她问了我许多关于印度和欧洲的婚姻法的问题。当我告诉她,在印度,一个丈夫有几个妻子,而“披楞人”则一个男人只能有一个妻子,她大惑不解地盯着我。
她喊道:“一个妻子跟一个丈夫!你不认为我们西藏妇女情况要好些吗?印度的妇女只得到她丈夫的一部分感情和财产,西藏的主妇是同母生的几兄弟共同赚的钱和他们得到的遗产的真正主人。兄弟们虽然各有一个灵魂,但他们有相同的血肉,形同一人。然而在印度,一个男人娶好几个妻子,而她们互相是陌生人。”
“我是否可以认为,夫人是愿意见到几个姐妹嫁给一个丈夫?”我问。
“不是这个意思,我要说的是西藏妇女比印度妇女幸福,因为她们享有在印度只有男人才能享有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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