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巴希卡叫我和他一起第二天去观看“大喇嘛舞”(羌姆舞)。由于我说过如果和群众混在一起观看,我会害怕舞台卫士的鞭子,所以第巴答应为我们留座位。
第二天清早,男男女女穿上最好的衣服,涌进寺庙去观看羌姆舞。舞蹈马上就要在楚拉康的院子里表演了。我和仲钦、第巴希卡、一个喇嘛朋友一起往聂康走去,半路上,我们停下来去参观一个古老的小神堂,那里面有关于扎什伦布寺缔造者根敦主的碑文,又去看岩壁上的一个马蹄形痕迹,过路人总是用头触碰它。
我们坐在聂康这座楼房的二层的阳台上观看舞蹈前的准备工作。先是将二十四面由金线绣成的龙和其他怪物图像的丝绸经幢,挂在细长的竿子顶端,这些经幢迎风招展,接着在楚拉康四周也挂上五颜六色的方形旗帜。约有十几个僧人身穿恺甲戴着大多代表鹰头的面具一个跟一个地人场。跟在这些舞蹈者后面的是聂巴扎仓的主持固索荣金洛巴,他右手持金刚柞,左手持铃,头戴黄色的高顶僧帽,耳朵上挂的垂饰一直垂到胸前。他身材高大,样子很聪明,举止很高贵,他把这个角色扮演得极其完美。
过了一会儿,举旗的人和戴面具的僧人列队浩浩荡荡地朝扎什伦布寺的楚拉康走去,这个仪仗队约有300码长、150英尺宽。楚拉康的庭院四周是四层楼的楼房,它们都有漂亮的、有立柱的阳台。大喇嘛的座位在西边阳台上,东边和南边的阳台上坐的是后藏的贵族,北边的阳台坐的是蒙古香客和一些日喀则商人。四个扎仓的主持就坐在聂巴的上方。约有50多个聂巴在其翁则和手持饶钱和铃鼓的多杰洛本的协助下,在固索荣金洛巴的指导下举行一个简短的宗教仪式。在这个仪式过程中固索荣金洛巴用他那持有金刚柞和铃档的双手做出一些特殊的动作。
在这之后,一个戴黑色面具,扮演达摩多罗(Dharma一tala )和尚的角色上场了,观众向他扔哈达,他的两个黄脸妻子把哈达拾起来。这三个角色下场后,四大天王上场,打扮得极其俗丽。然后诸神的儿子们上场,大约有60人,他们穿着金光闪闪、珠光宝气的漂亮的丝绸长袍。在神子之后登场的是印度阿杂热( atsara,他们的黑黝黝的长满胡子的脸和笨拙的衣服引起观众的阵阵大笑。在这之后出现的是四个护墓神,他们的骸镂外表使观众想起可怕的死亡。然后把鬼的模拟像放在一堆干芦苇上烧掉,羌姆舞到这里就结束了。在舞蹈进行的同时,寺庙后面的卓玛日山上以及附近的山顶上一直烧着香。仲钦告诉我有几本书是专门谈论这些宗教舞蹈和音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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