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司机叫米玛,戴着完全西藏式的帽子和墨镜.是个本分而又能干的人,话很少、一边开飞车,—边还要应付旁边伙伴递来的啤酒。他的伙伴叫达瓦,但也许他才是这车的老板。他并不开车,只坐在发动机箱上组织着全车的人聊天,不停地唱啤酒。
达瓦瘦高个子,头发很卷。穿着黑西装,很像二战时南斯拉夫的游击队员。他不仅很活跃,而民还有敏锐的目光.很快地发现了我们几个与众不同,因此将注意力更多地转移到了我们身上。达瓦在拉萨读过高中,因此汉语很流利、英罕还能讲儿句城市民谣之类的话。他说自己有两个哥哥分别是公安局扣出租汽车管理办公室的头目.因此坐他的午是最安全的。这话剧不假,一路上我们所过的武誓关年,对这辆车都一律放行,从不如宪。达瓦看来在这条线上颇有些名气,沿路所有的藏族人他似乎都认识.不断地向宙外挥手.讲几句我听不懂的藏语.彼此都会心地笑。
“你这样开车赚钱一定不少吧。像这一趟回拉萨就有七八百,你一天可以开个来回咧。”卢皓照例是我们这边的急先锋,一路上被他侃晕的人不可胜数。
“就是。但我这还不算多.我的靠山不硬。你们是大学生?”
我们纷纷点头。“对.上海复旦大学,听说过吗?”
“上海听说过.大学没听说过。我知道,”他忽然狡黔地一笑。你们大学生汉饯。‘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嘛”
这下子该轮到我们笑了。
停车吃饭时,达瓦发现了我们的摄像机,便再也坐不住了,三口两口扒光了饭,抢先离座玩起摄像机来。他看来对这并不陌生,很潇洒地扛上了肩,手搭在开关上在镜头后叫广起来:
“来,我给你们拍!”
达瓦并不因为钱嫌得多而失主了藏族人所特有的好心肠、他会
古道热肠地叫停下车来,花十几分钟帮人家修车.甚至不惜贡献出自己车上的备用轮胎。修车一得空,他又会抡过摄像机来大叫;
“来,唐戛我来拍你修车,看着你技术怎么样!“
叫做唐戛的司机竟有些窘迫,慌忙摆子道:“别拍!别拍!爆胎么,有什么好拍!”
重新6路后,达瓦弄了盘流行歌曲的磁带放了起来。放出的竟然是那些我们耳热能详的歌:《吻别》、州、芳》、《新鸳鸯蝴蝶梦》…—我们顿时很兴奋,今跟着唱了起来。这些平时对之很冷漠的歌、现在唱起来竟觉得很亲切,唱得也格外大胆.音调中都有些贪婪,访佛吃斋已久的名努又见着了肉食。于是入藏以来我们第一次使得汉人的歌确占了绝对的广风、心中颇有些自豪感。港台流行歌曲在传播汉文化这—点上应该说是功不可没的,这只有到厂一种异质文化体4T才体会得到。很多藏族小孩根本不会讲汉语,但挂在嘴边的不是西藏的《格萨尔王》,而是《拥洒走一回》。看来从某种意义上说,流行歌曲的兴衰也是关系到—种文化的生命力的。
康巴已寂寞了很长时间。他唱的藏族歌没人响应.而我们唱歌却如此热闹,他似乎有些不ir。但是我们的歌他又跟,也不知是唱些什么、使很有些失望,只好等到我们拖长了声唱高音时,恶作剧似地胡吼上两声,不知是想增加气氛还是要破坏和谐。到后来他终于发现无法与我们抗争时.便只好悴悴地掏出一串念珠来套在手上,口小念念有词竟念起经剩不知是要祭出什么符咒、法宝好来降伏我们这群俗媚的妖魔。
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个穿西装的年轻藏族人,沉默内向恒温和友好。两次看到季翔给我递过香烟来时,都会适时地递上打火机,使我不得不点燃了烟。而当我因厂车时跺到沟里弄湿了鞋子时,他又会很关切地问起。这样的人多友捌他其歹不知道怎样才能将这友好表达得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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